
我就把手机扣桌上了。脑子里就一个想法:现在夸一个女人身材好,都得先鉴定了吗?四十六岁。这个数字好像自带某种想象。应该是穿着宽松舒服的裙子,气质温婉,和“前凸后翘”这种词不太沾边。但秦岚偏偏就沾了,还沾得理直气壮。这就让一些人不舒服了。不舒服到排名前10的证券公司,必须找个理由。科技狠活,成了最方便的答案。

好像承认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岁数,还能凭自己练出这种身材,是件特别难的事。这比相信她用了什么道具,更难。因为后者省力,还能顺带安慰自己:看吧,都是假的。但她站在那里,什么也没说。就穿着那条裙子,大大方方让你看。那种大方,恰恰是最有力量的。你们猜你们的,我美我的。你们讨论得越凶,她好像越稳。那姿态比身材更有说服力。那是一种“我对我自己全盘接受,你们随意”的稳。

我其实不在意为屁股真假吵。真的假的,有那么重要吗?重要的是,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明星,还敢这么穿,还能这么穿。而且穿出了一种“我撑得起”的劲儿。这本身,就比一个单纯的曲线,有意思得多。我们总在给女人,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,设限。该怎么穿,该怎么笑,身材该是什么样。稍微越界,就要被拿出来讨论,审视,甚至审判。秦岚好像没管这些。她就穿了条红裙子,做她自己的工作。却一不小心,戳破了很多人的固有看法。那条红裙子像面镜子。照出的不是她身体的真假,而是我们心里的那些条条框框。我们为什么第一时间选择不信?是我们对“美”的定义太窄,还是对自己、对同龄人,都太没信心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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